张俊彪先生当年创作照
广东省原文联副主席、深圳市原文联主席张俊彪先生,是一位享有崇高威望的著名作家。他善于思考人生和书写人生,给世人留下了一千多万字的辉煌著述;他知恩图报,乐于奉献,2019年建于旬邑的“张俊彪文学艺术馆”中价值超过两个亿的藏书与书画艺术品的捐赠就是明证。他善良、诚恳、坦荡,情怀博大,境界高远;他爱才识才,真诚提携文学作者的蜡炬情怀,和他笔下的人物一样,给读者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
(一)
在当代的中国文坛,张俊彪先生创作硕果丰硕,贡献巨大。几十年间,他出版的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长篇自述、散文集、儿童小说集、诗歌集、评论集、散文评论集等有30余部。其主要作品长篇小说《幻化》三部曲(《尘世间》、《日环食》、《生与死》人民文学出版社)、《省委第一书记》(人民文学出版社)、《没有陨落的太阳》(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山鬼》(解放军出版社)、《曼陀罗》(江苏人民出版社)……其作品数量之多,令人咂舌,这里所列举的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人生能有如此辉煌的创作成就,就足以令人羡慕和钦佩了。然而,张俊彪先生的文学贡献还远不止这些。早在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他就以饱满的热情和对文学事业的挚爱,将文学的笔触延伸到传记文学与文学理论的探究之中。据记载,十年动乱时期,他就冒着极大的风险,默默地进行着刘志丹、董振堂等革命先烈的长篇传记文学写作的素材收集与采访。1979年,他完成了第一部长篇传记文学《血与火》的创作,个别章节在甘肃一家文学月刊上选载时,他硬是在遭受非议的情况下,坚持在目录栏里标出“传记文学”的字样。之后,他公开发表论文《我与我的传记文学》,旗帜鲜明地阐述自己的传记文学理念,并预言:“在不久的将来,传记文学与写实文学必然兴起。因为人民大众需要真实反映生活的现实主义的、真善美的文学作品。”从这个意义来看,张俊彪先生开启中国当代传记文学之先河的定位,应该说是客观和中肯的。因为就现当代传记文学的发展,文学史上一些作家将五六十年代或更早的作品归结为传记文学,实质上都是革命回忆录,而提出“传记文学”这一文学概念并践行其创作的第一人就是张俊彪先生。
经历了现阶段中国文坛的一些非常重要的历史时刻的张俊彪先生,他还以惊人的胆略和毅力,书写下了长篇纪实文学《鏖兵西北》等反映革命战争时期题材的报告文学。该书1994年荣获解放军优秀图书一等奖、中共中央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2009年获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共和国建立五十周年文学特等奖、“中国当代文学之星”荣誉证书。已被收入《中国文学家辞典》、《中国小说大辞典》、《中国作家大辞典》、《儿童文学辞典》等国家组织编写的10多种大型辞书中。
就张俊彪先生传记文学与报告文学的贡献,国家一级作家高小莉在“广东著名作家访谈笔记”《风起岭南》一书中有这样的概述:
张俊彪最早在全国打响的作品是传记文学,不止一本而是一系列。《刘志丹的故事》、《血与火》、《最后一枪》、《红河丹心》、《黑河碧血》、《鏖兵西北》等,都产生了不小的反响。长篇传记文学《最后一枪》,描写了在党的策划与领导下,国民党第26路军在董振堂、赵博生、季振同等主要将领的指挥下,发动了震惊中外的宁都暴动。两万多人马起义后改编为红军第五军团。红五军团出色地参加了中央苏区的反击国民党第三、四、五次“围剿”。湘江战役中,红五军团以一个师抗击国民党十几万大军,激战七天七夜,全军覆没,掩护数万红军渡过湘江,开始了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红五军团在长征途中,一直担任铁流后卫,三过雪山,三过草地,在会宁三军会师后,又接到命令,担任西路军的先锋,西渡黄河,进入冰天雪地的河西走廊,后被数万国民党马家军包围在高台孤城,激战三昼夜,终因敌众我寡,弹尽粮绝,全军上至军团长,下至伙夫马夫,全部壮烈牺牲,无一生还。《最后一枪》出版后,宁都暴动后相继调离红五军团仍健在的十多位高级将领,联名写信并附上《最后一枪》一书,上书胡耀邦。随后党中央公开发文,《人民日报》公布为季振同等十多位将领平反。《血与火》和《最后一枪》的出版面世,其政治影响远远大于文学与史学影响。
由此可见,张俊彪先生的长篇传记文学《最后一枪》、《血与火》和长篇报告文学《鏖兵西北》等30部约100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在中国当代文坛乃至政治影响之大了。也正因为如此,张俊彪在国外文学界也引起了争鸣与关注,长期以来被出版界和文学理论界誉为“中国文坛的奇迹”、“大西北具有影响的高产作家之一”。其发表和出版文学作品数量之丰厚,文学蕴涵、艺术审美之精深,涉及文学形式与表现手法之广泛,在当代的中国文坛实属罕见。著名文学评论家肖飞在《张俊彪:著名传记文学作家》一文中有这样一段文字:1987年8月15日《文艺报》发表题为《碧血·丹心·黄土——传记文学作家张俊彪》的专访,开篇第一句这样写道:“在中国当代文坛上,第一个提出并撰写传记文学的人就是张俊彪”(选自《张俊彪作品评论集》P118页)。可以见出,中国当代传记文学的第一人张俊彪,几乎是文学界的共识。
拜读张俊彪先生那琳琅满目的文学作品,我们惊喜地发现,一个真正的作家所具有的那种崇高的责任感与使命感,那满腔的热情与激情,缜密的思辨与逻辑,独到的鉴别与评判,以及对文学、艺术、美学、哲学和宗教等门类扎实而深厚的文化修养与底蕴,充盈在他所有的文字中,丰厚而饱满。丰盈并璀璨着当代的中国文坛,给广大读者提供了丰盛的精神食粮。
(二)
张俊彪先生还将文学视野投放于文学理论研究领域。他用文学的犁铧辛勤地耕耘着赖以创作的沃土,将自己多年的文学实践与文学领悟,梳理编写成文学创作的系列理性文论。既丰富了当代文学创作理论的宝库,又引领文学创作者登堂入室,为作家尤其是初涉文坛的作者们提供了一把把进入写作殿堂的金钥匙。
纵观张俊彪文学评论与艺术鉴赏的系列论文,我们不难看出,先生的文学理论论述,几乎伴随着他整个的创作过程。几十年间陆续发表过的数十篇评说文章,二十多年前便以《情感与魂灵》结集出版为约二十多万字的文集,就是他文学理论探究的真实展示。他说自己所写的评论,大体有三种情况:一是应约而写;二是为友人书籍所写的序言或评论;三是自觉自愿所写的文学论文。这无疑是文学的自觉,文化的自觉,文学与文化的使命与担当使然。譬如,在创作谈这类论文中,张俊彪先生最早发表的《文学作品要反映时代真实》一文,主要针对他的儿童文学作品在争鸣过程中所出现的一些曲解。在文中,先生真诚地畅谈自己写作这些作品的理念与初衷。《我与我的传记文学》一篇长文,表达的是对从事传记文学的起因、题材的选择动机,以及写作的感悟等。而《思考与求索》、《形象与逻辑》、《语调与情调》等文论,则是作者对每一个创作阶段的创作感悟与理论小结。长篇小说《幻化》三部曲出版前后,先后发表的《文艺企冀超越民族与世界是遥远又遥远的事情》《营造作品的共时性结构在更高层次上的多重复合统一》《<幻化>自省》等文,既是先生对这一系列作品中一些理论问题的澄清,更是对三十多年来业余创作的一种整体剖析与理性总结,有着极其珍贵的文学价值和文学史料意义。
阅读张俊彪先生的那一系列文学感言,我们依然感慨良多。先生曾说:“这些作品既给予我以启迪,也有我对文学艺术的认知,达到了一种共同交流的互动作用。”从这里可以见出,先生对自己创作理论文章的看重与珍视程度之深了。其实,那带来的启迪何止仅仅限于作者自己,那更是赠送给文学界作家们的启迪和经验。那可是一笔珍贵的文学财富啊!
(三)
由路迪、肖飞撰写的刊载于2012年7月《平凉日报》的《张俊彪的文学写作概述》一文,就张俊彪所撰写的文学史典有这样的介绍:
前后历经三载,张俊彪自筹经费,主持修编的《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三卷)和《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简史》共约230万字,在江苏人民出版社的精心编辑下,以全部精装的崭新典雅品貌走向社会,展示在广大读者的视野里。这是中国文学界的一件盛大事功。
这部史典共三卷,由十篇构建而成,分别以绪论、诗歌、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传记文学、戏剧文学、电影电视文学、台港澳及世界华人华文文学和结语布局谋篇,其最主要的特点在于:一是在绪论和结语两篇中,全面客观准确地回顾、概括、总结、分析了二十世纪大中华文学的主要趋向、突出特点、成功经验和缺失局限;二是将文学相对独立地分列为诗歌、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传记文学、戏剧文学和电影电视文学七大种类,尤其是首次将传记文学作为一门独立的文体;三是以将近30万字的篇幅浓墨重彩地详尽记述了台港澳及世界华人华文文学的百年发展概况。这实质上是对二十世纪中国并涵括台港澳及世界华人华文文学的一次全面系统完整地研究、解析、归纳、总结直至修编为史的重大贡献和开拓创承。在此基础上,为了文学青年和高等院校文科学子阅读方便,张俊彪将三卷150多万字的史典缩写为不足70万字的《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简史》。这部史典,起始于十九世纪末期,终结于二十一世纪初期,时间前后各延伸了大约10年,便于与过去的历史和将来的文学自然完善地衔接。
在当代的中国文坛,自觉地承担起撰写文学史史料和修史任务者,恐怕为数不多,更是极其罕见。而张俊彪与郭久麟先生,以对文学事业的虔诚和担当,带领着一大批教授和学者,自觉地跋涉于浩瀚繁茂的当代文学密林中,以“重写文学史”的创作热情,编写出了如此厚重的修订本《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五卷本)和《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简史》(上下卷),由中华书局精装出版,世界发行。而且自从出版后就一直被专家学者看好,评价颇高。譬如评论家全展如是说:“《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修订本,个性鲜明,亮点颇多,充分体现了我国学者‘重写文学史’的创新热情,不仅为文学史的重构提供了一些可资借鉴的新鲜经验,而且为文学史研究的深化提出了一种值得参照的范式转换。”就此,主编之一的张俊彪在《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一书的“前言”中表示:“为中国二十世纪的文学修史,是一项伟大而又系统的长河工程。”在评论家全展眼里:张俊彪所提出的“长河文学”和“大中华文学”这两个重要的文学史观念,可谓真正打通了整个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值得注意的是,评论家路迪和肖飞在《张俊彪的文学写作概述》一文中有这样的概括阐述:“这部史典(即五卷本《大中华二十世纪文学史》)起始于十九世纪末期,终结于二十一世纪初期,时间前后各延伸了大约10年,便于与过去的历史和将来的文学自然完善地衔接”。将文学史向前和向后各延伸了10年,为的是“便于与过去的历史和将来的文学自然完善地衔接”!其编写者的责任意识和担当情怀,在这里尽情彰显!
2021年7月24日,著名作家张俊彪先生和来陕西省旬邑县参加“广东省作协张俊彪文学创作
与文学馆资料片录制对话会”的广东、陕西、新疆的作家评论家,在甘肃省正宁县永和镇他的旧居前
合影留念。左起:房喜坤、李印功、鹿丁联、高小莉、张俊彪、杨若文、赵新贵、郑秉多、陈红星等。
尼采曾说:“若没有足够的深度,就不会有碧波荡漾的水面。”张俊彪先生的文学作品与文学贡献,之所以在中国的当代文坛形成了碧波荡漾的水面,既源于他的深度和广度,更源于他谦逊真诚的人格魅力与博大无私的胸襟。读者对张俊彪先生的推崇与敬仰,数十年间几十位著名评论家数以百计的鉴赏论文和推崇,同样源于他那人生历练下的优秀作品所透射出来的一束束光芒。50多年来,他的作品涵盖了诗歌、散文、小说、传记文学、报告文学、儿童文学、电影文学剧本以及文艺评论等多个领域。而就其作品“类型之丰富,体量之宏大,内容之宽泛,涉及领域之磅礴,解析问题之深透,在现、当代作家中都是极为少有的”(评论家全展语)。 我们完全可以肯定地说,张俊彪先生是一本书,是一本厚重而博大的书,一本晶莹而璀璨的书,一本有着温度与情怀、意蕴丰盈的书。目睹张俊彪文学艺术馆的艺术珍品,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博大厚重、温情与丰盈,简直就是一座意蕴丰盈的文学富矿!
笔端起万象,山河留回声。我们真诚地向张俊彪先生致敬!
李印功在张俊彪文学艺术馆接受“广东省作协
张俊彪文学创作与文学馆资料片录制对话会”摄制组的专访
李印功简介: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华文月刊》杂志常务副主编,《陕西文学》杂志副主编,张俊彪文学艺术研究会顾问,陕西文谭网策划,陕西省散文学会延安写作培训基地副主任,《陕西农村报》原执行总编,陕西电视台《百家碎戏》、《都市碎戏》编剧,陕西电视台大秦腔栏目观察员。出版五十九万字的长篇小说《胭脂岭》,网发四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野女镇》。
鹿丁联在“广东省作协张俊彪文学创作与文学馆资料片录制对话会”上发言
鹿丁联简介: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高考作文辅导名师,《西安晚报》、《华商报》专栏作家,《华文月刊》封面作家,张俊彪文学艺术研究会顾问。在《西安晚报》开设高考作文辅导专栏12年,发表散文及评论百余万字。参编高中语文教育教学类辅导书10余部20余本,出版有《全国中学生优秀作文选》、散文评论集《逐光前行》(全二册),受西安出版社之邀担任《安黎开讲——新语文读写公开课》丛书(六卷本)的赏评与读写教练(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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